积善之家必有余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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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小株柔软的嫩绿,几枝饱满丰盈的多肉,一抔松软的泥土,这清新而又充满生气的小天地就是冯小燕每天都要打理的花房。今年,已经是她患癌的第四个年头了。
参加公益组织、做“钢丝善行团”微博小秘书、帮忙义卖、帮病友捐款……她几乎忘记了自己也是病人,把大量的时间都花在了帮助别的病友上。甚至很多跟她一起做公益的志愿者都不知道她也是病人,他们只知道她总是输液,会卖一些小植物小袜子,在公益群录入病友信息资料时眼睛有些吃力……当别人问起原因,她只说:“老毛病了。”
几年前她说过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个花店,她最爱的就是花。而今虽然由于资金原因没有开上花店,但是听说她开上了一个温馨可人的花房,这着实令人开心,就像一颗盼了很久的水果味糖果终于尝到了它的津甜。熊猫新闻的盼哒哥和盼哒妹决定去看看她,还有她的花房。
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,在一个清净的老小区的最里头我们找到了小燕的住址。但她的“保镖”丑丑率先冲出来对我们大吼大叫,阻止我们靠近小燕。这小保镖护主的架势绝对很足,直到小燕制止它,它才稍微收敛。
拿着小喷壶的小燕情绪很好,肤色很白润,好像因为健康状况在变好所以比前两年要丰润一些。她提溜着小喷壶带着盼哒妹和盼哒哥来到了她的小花房,一边乐呵着给她的植物们浇水,一边对盼哒妹说:“丑丑就是防备生人得很,过一会儿跟你们耍熟了就好了。”
盼哒妹抬头看了看了个花房,用透明塑料膜建起来的小棚子,阳光穿透进来,光线格外温馨。花房里大多是盼哒妹叫不上名的小盆多肉,用着极好看的盆子衬着,显得很是精致。大盆的有君子兰、粉掌、红掌
、彩掌等等。
“这么多植物都是你自己搬回来吗?”盼哒妹看着这么多植物,对她的体力感到担心。她说都是她自己搬回来的,早上很早出门坐公交去三圣花乡,选一天植物再通通自己搬回来,上周就去了三四次。因为劳累,本就不方便的腿又开始折磨她,左腿已经肿得很严重,静脉曲张让她总是疼痛,腿上蚯蚓一样血管凸显着。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盼哒哥发 她笑着说,身边有很多人帮助她。住在她附近的一个志愿者朋友老是骂她不要命了,并要求她进货时一定要给那位朋友打电话,对方开车送她去。但她不想在早晨打扰了别人的美梦,仍然坚持一个人坐公交去进货。
此时,我看着她肿胀的左腿,开始担心她并不是变胖了,而是因为病痛所以比较肿。
小燕满足地说,她身边有很多知心好朋友、志愿者关心她的生活,很多志愿者其实自己就是病人。“但是就在、这两年,很多要好的病友都走了。”她的眼神有些无奈和遗憾。
“曾经有个跟我多要好的病友,我们几个刚在一起打完麻将。一个月左右就听到消息说她走了。太突然了。”小燕打理着植物的根部。“还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病友,是个姓冯的大哥,老喜欢给我话梅糖吃。也走了。”小燕的的动作顿了顿。
“很多人都走得特别突然,前几天看着还好好的,说走就走了。我们这种病,都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了的。”她放下了植物。
“我身边好人很多。”她又拿起另一株植物。“我现在每半年复诊一次,平时就是中药治疗。开中药的医生对我们癌症患者免费义诊了七八年。经常会有志愿者过来看我,帮我打理花房。包括丑丑的狗粮呀火腿肠呀都是他们给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丑丑突然变得很冲动,激动地往小燕身上扑。
“哈哈哈,火腿肠是丑丑的魔咒。只要一提火腿肠它就往你身上扑,百试不爽。丑丑,要不要吃火腿肠?”她用空荡荡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逗着丑丑,可这只蠢萌的吉娃娃依然上当。激动地双脚离地站起来往小燕身上扑。
这时我和盼哒哥发现腿上全是蚊子包,花房里的蚊子非常多。小燕进屋拿了一盒蚊香,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:“这蚊香也是志愿者送的,特别驱蚊,好用得很。”小燕在培养土上插上了蚊香,继续打理植物的根部,将土刷下来好将植物发货。
她说:“我有一个志愿者朋友在开馆子,我总找他要碳土来养花。他和他的朋友在做一个项目,一对一助学。还有爱心图书馆,专门征集图书为比较贫困的学校援建图书馆。我觉得这个事情非常好,或许这一点小事就能改变孩子的一生。一对一助学刚刚开始,图书馆已经做了好几个学校了。我特别敬佩微博上的‘老邪哥哥’,为贫困地区征集支教老师。以前我认识的一个广西志愿者还为他们捐了一个学校,这个志愿者还送了一个手机给我,他对我多好的。他曾经给有困难的孩子们捐款,每个人至少五千。”
她拿起另一株植物,继续说道:“还有人给我介绍工作,想改善我的经济状况。但是我身体实在不适应朝九晚五的上班。我还是喜欢花,做自己喜欢的事是最开心的。”
“但是种花刚开始还是有些不容易的。”她回忆到,“刚一年半以前我搬到这里,半年后我就开起了这个花房。但是小区里很多人反对,说我的花房堵塞了通道。其实我的棚子在小区最里头,不存在堵塞的。但是还是很多人要求我拆掉花房,甚至上报到上面。还有的人要求房东不准把房子租给我,租给谁都行。但是房东人很好,他对说他想租给谁就租给谁,他对外说我是他的侄女儿。我的花房问题也是房东和志愿者解决的,现在我安安静静地开我的花房,没人干涉我。”
虽然身边有很多关心小燕的朋友、志愿者,但是我们仍然想知道她的亲人是否经常来看她。“我爸和我也常见面的,他和我的继母住在郫县。前几年因为一些事不理解他们,现在觉得他找个伴儿也挺好。他们过得开心就好。”她笑着。
拿起一株丰满的多肉时,我回忆起看到有媒体在对她年的报道中,她曾说渴望一份爱情。关于这个问题,她大方地笑说:“哎呀没有谈,虽然有追的,但是没有共同语言嘛。”
盼哒哥不解风情地说:“也是,这些植物他也认不到。”唉,此共同语言非比共同语言,有些话还是女生之间能够意会。
小燕说这些话时,丑丑一直蹲在她脚边安静地听。她看它这么乖,小燕又说:“我跟丑丑真的是相依为命,有时候我去住院,就把它寄养在我朋友家,每次我走它都要哭。”
她将多肉的小叶子铺在泥土上培养,说是会长出新的多肉。然后摸了摸丑丑的头,说:“曾经有个女孩儿到我家里来,用非常细的绳子绑住丑丑的后腿,然后往后拖丑丑,把我气得没忍住当时就直接说她了。太生气了,欺负我可以,别欺负丑丑。”这样一条瘦小的吉娃娃,陪伴她度过无数个身体病痛的、思想挣扎的日日夜夜,虽然小燕看起来乐观积极。但病痛和接二连三的病友的离去,多少都会让她有所心理负担,曾经有一个与她相交甚好的病友离去,她连续一个月都没有睡着。好在,身旁还有一个喜欢吃火腿肠的伴儿在陪伴她,能在漆黑的失眠的夜晚给她一丝慰藉。
盼哒哥从一开始进入小燕的花房,就开始盘算带走哪几个。等聊得差不多,他也就盘算好了。然后他把盼哒妹我看中的几株好看的多肉都给选走了。小燕的眼光更好,她帮盼哒妹选了更好看的,然后坐在一堆泥土边上,细心地给我们挑中的植物们换花盆,用小勺子撒培养土,插装饰物。这一切做得无比细心,像对待一个个刚出生的小生命一样,一点点撒匀、铺开、调整、擦拭……
盼哒哥去外面找了个箱子装盆栽。顺便给丑丑买了一根火腿肠,然后丑丑被收服了,盼哒哥走哪儿跟哪儿……
小燕看了看丑丑一副谄媚样,笑得不行。
她继续用小勺子给植物们撒土:“以前在花店上班的时候,没怎么学到东西,只知道怎么卖花。现在自己开花房才知道种植植物有这么多学问。经营和买卖果然是有区别的。有很多懂多肉的人帮助我,每次学到东西我都很开心。”我也发现,在小燕给盼哒妹的多肉铺土的时候,每每发现多肉底下又生出了新的小多肉的时候,她是最开心的:“你看这是它的小宝宝,有四个耶!”
一个人做自己喜欢的事真是眼睛都是发光的。
九盆植物处理好了,每一盆都那么精致可人。她乐呵呵地看着盼哒哥给它们拍照,特别有成就感,还把丑丑拨到一边,不让它挡住植物上镜。
临走时,我让小燕平时多休息,多开心一些、心态积极一些。她摆摆手大方地说:“嗨!我没问题,我一天开心得很,你放心。”也是,从我们进门到离去,她脸上一直是笑着的。
多肉这样的植物,随便摘下一片叶子放在放在泥土上,过几天就向下扎根,向上发芽,什么样的人喜欢什么样的物。
盼哒妹从来不打广告,但是今天我想为这个具有多肉精神的女孩儿发起一个小小的提议,如果有想要为家里增添一抹绿色的朋友,不妨走进冯小燕的花房,看一看她精心培养的植物们,你会发现,生命的精彩远比想象的丰富。
花房植物订购方式——
PS:小燕容易劳累,请购买植物的朋友上门取货哦。
熊猫新闻盼哒哥王默志盼哒妹谢蕊蔓编辑报道
熊猫新闻-(9:00--17:30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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